晶晶的眼:“你怕什么?有我呢。”他蹑空飞起,踏出三步,便回身微笑:“你不敢来,就好好看着,我先过去了!”说着,他忽然向前探出一掌,像用掌风拂动蛛网一般。
谛听一下屏住了呼吸。他还记得,那只冻蝉最早就是在这里,翅膀擦过阵法,惊动了杀阵。
岂料凤清仪探出一掌后并不停步,反而欺身上前,整个人轻轻跃起,横着在半空中转了半圈,紧接着手脚又是一串变化不停的动作,几息间已经前行了十丈,下方便是万丈深渊。他的动作就像顺着流水滑行的一片叶子,纵然千姿百态,却无一不是顺势而行,美妙而毫无杀意。
谛听不由惊叹。短短一瞬,凤清仪居然已经完全记住了阵法的每个细节,甚至想好了如何通过的每一个细节,能如狡诈的鱼儿般穿过密密的网眼。
妖王凝神看去,见他辗转腾挪自在如意,有时急如飞瀑,有时缓如流水,有时又如江河回环,就像一支刚健与柔美融合的舞蹈。周遭静寂如死,唯有山风呼啸,衬得这极静中的舞蹈,美得惊心动魄。
谛听恍然只觉千年流逝而过,万千时间化为拂动松针的清风。他像在漫长的岁月中失落了极珍贵的东西,偏又将它忘记,似乎再也无法想起。
短短数十息后,凤清仪将大阵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