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沐勾勾手指。
小五弯下腰,被他拍擦了一下脑袋。
“瞎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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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栖下了班沿着滨川大道往东开,去周家看奶奶。
听奶奶说,何妈今天在菜市场喜获一只特肥美的鸭,让人现场活宰了说要晚上炖笋干老鸭汤,念叨着必须得叫栖栖回来大大喝上几碗好好补补。
奶奶还在电话里状似无意地告诉她周常东和闻姨晚上要去参加个行业年会,晚上不会留家吃饭。
遇到红灯,周栖刹车,顺手打开车载广播,临近过年,电台里dj的话题也绕着亲情说开。
宽大的挡风玻璃前这座城市的夜色流淌着,每个脚步匆匆而过的人,想必都有一个值得他们赶回去的家。
这个十字路口的车流量很大,红灯时间格外长。
人行道有个约莫三十五六岁的女人牵着个小女孩儿的手走,小女孩儿一只手被妈妈牵着,蹦蹦跳跳的。
周栖在电台的音乐声切进来的时候恍惚间对着那个方向微微张了张嘴,发出一个无声的音节。
“妈。”
她已经很久没有认真回想母亲的样子了。以前往往是在工作最忙碌的状态过后,得以喘息的时候会猛地想起那个人,一闪而过的念头,像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