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以来, 萧歆鲜少能睡这么踏实的。等看到炕上整齐放着的一双新鞋才恍然大悟,“福晋夜里起来了。”
王嬷嬷在邀功这件事上面很有一手,本来还想着怎么告诉四爷才不会显得太刻意,见四爷自己问,那可真是再好不过。这便一个劲儿说道:“福晋就是怕贝勒爷穿不惯旁的,又怕您委屈了自己,说什么也要亲自把剩下的给赶出来, 就连一根线头都不让奴才假手。好不容易熬到天快亮做成了,还不打算让贝勒爷知道,让奴才给装行李箱里去,这不是手慢了点,贝勒爷可千万别告诉福晋才是。”
四爷回头望了眼纱幔下的萧歆,又怕过去吵着她,便吩咐奴才们仔细伺候着,千万别扰了福晋的眠。
等四爷走了,萧歆就让人把花房里的地重新再翻一遍,撒上应季的蔬菜瓜果种子或是插上秧苗子,等四爷回来的时候刚刚好可以吃上头茬儿。
眼看着天一天比一天暖和,弘晖只要没课的时候就带上谙达跟几个侍卫往城外去遛马练习骑射。用他自己的话说,十四叔办事总归是不靠谱居多,擎等着他心血来潮的时候才来教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永远也别想学好,还不如自己勤学苦练来的好。
这话虽然有理,可四爷不在家,萧歆还是要提醒弘晖,“京郊那片挨着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