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湛然生光。
“好词!”
邢岫烟还是抬头解释一下:“不是我做的,我可没有这种气概,是我们那的……大英雄所做。”
邢岫烟在左边留空处小字写:无名氏作,凌烟谷主誊书赠……
“圣人可有别号?”她眼波一转,淡笑看向他。
徒元义笑道:“你写七郎便是了。”
邢岫烟依言写下“七郎”,从随身荷包中取了私印,沾了印油,小心在旁边盖章。
看着这幅字,暗有几分得意,但凡人不愁吃穿后,偏又读过不少书,就极易迷上字画金石之类的东西。因为物质上富足后,精神上的空缺才无限大,古代现代都一样。
邢岫烟和黛玉一起生活一年多,正是染上这个毛病。
她平日自然不做针线了,最多就是设计穿越物事,而协助黛玉管家之余,因黛玉是“阳春白雪”的高雅诗人,邢岫烟也便喜爱写字画画吹笛子看书。一年多来字画更突飞猛进,把一百年莲藕身所限不得施展的功力都放出来了。
徒元义见她的字有七分像他,少了一分雄奇、一分风流、一分霸气,多了一分婉约、一分精雅、一分飘逸,看着各有千秋。徒弟变成人后精进至此,这传承一眼望之,他有几分得意和成就感,心中更加偏爱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