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元义俊容肃然,说:“你留不住财正是你不愿面对规矩,每个人活在这世上都要守世道的规矩。你苦学的绣技本就不属于你,因为你的身份配不上你得到的财富。你做一个平民,便要安贫乐道,世间没有侥幸,你不愿安贫乐道,你就要为了身份努力和牺牲,这就是社会的规则,就算是朕也不能任性。”
刑岫烟便是知道他说的有道理,在现代其实何尝不是如此,但现代有一点好,一般的“技术流”的财产安全是能得到保障的。
现代不是宗族社会,亲兄弟都不能共享个人财富,跟亲兄弟借个一百块都要还,社会不是小家庭化,而是个体化。
如邢家三兄妹那样的,在现代的话,她一点都不管他们,也不会遭到社会舆论和道德方面的压力。但在古代,若都不管多少令人觉得她这个女子刻薄无情。若是名声因此坏了,别人与她交往就都会看低她,就如邢夫人一般,邢夫人其实都不算是完全不管亲人的。
邢岫烟此时想的却不是亲人的事,而是选秀的事,她心中不服气。
“叔叔都不能自主,谁能自主?叔叔要找小老婆,让我去凑什么数?或者叔叔觉得我对你不够忠心,我发誓,叔叔跟爹爹同时掉水里,我一定先救叔叔。叔叔可以不相信自己儿女,但怎么能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