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木桌上,有些账本和礼单,又有一些还未做好的丝锦小衣服。
因邢李氏正值哺乳期,而苏馥儿正怀孕,近一年,各屋里都不许焚香,是屋中几个元青瓷大瓶中插着数枝红梅,暗暗散着一丝沁脾冷香。
谭谦进来,已给邢李氏请过了安,并说了刚才在府门口发生的事和来求见的人,邢李氏就开始发呆。
谭谦虽不明其中道理,但他人情练达,使了个眼色给妻子。
苏馥儿也猜测邢李氏的心思,笑道:“母亲,相公也忙了一天,我便先回院子,服侍相公洗漱。”
邢李氏回过神来,冲谭谦说:“谦儿可仔细些馥儿,累着她我可不依。”
苏馥儿嘻嘻一笑,说:“这有母亲疼着就是好。”
邢李氏笑道:“你这嘴皮可是学了凤哥儿和玉儿了,或是外孙怕是个顽皮的,把乖乖的女儿都带坏了。”
苏馥儿笑道:“最顽皮的,还不是羽奴吗?”
与苏馥儿说了两句笑,邢李氏才平复了一下心情,想着如何面对十数年未见的亲人。
谭谦扶着苏馥儿出了邢李氏的院子,回了自己住处,丫鬟婆子退下后,谭谦才问:“怎么岳母听说兄长一家来了,还不太高兴?”
苏馥儿不是爱背后散播谣言之人,原以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