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了一番,挑出了一件黑色的过膝裙和同色的短皮衣。
天气仍有些阴沉,似乎要下雨的节奏。唐晏晏拿着一把小巧地伞出门,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去西山公墓。”
祭拜自己是什么样的体验?沈懿珠走上长长地台阶,举头遥望这一片墓碑整整齐齐地陵园,突然有种滑稽的感觉。
她不该来祭拜自己,她只是肉身被埋葬了,灵魂仍旧完整无缺。她真正应该去祭奠的是那个被她夺走了一切的女孩子,虽然她也不是有意为之。
沈懿珠不知道这是谁为她挑选的墓地,要是她能早先预料到自己会这么早地离去,说不定她会选择不要碑不要墓,就干干净净地走就好了。
这会是操持的一切?沈懿珠站定在自己的墓前,看着上面贴着的黑白相片,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那是她硕士毕业的毕业照吧。
谁这么恶趣味?她轻笑了一声。
她弯腰蹲下,用手指碰墓碑上的照片,隔着遥远的距离和很多年前的自己问声好。
“沈懿珠……”
照片上的女人矜持地扬着下巴,嘴角的弧度刚刚好,不热络不疏离,眉眼虽青涩但难掩一股生气勃勃的劲儿,像是立马要破土而出的嫩芽,只等着向这个世界宣告自己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