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音停了,温常世再次看见喻霁悄悄伸出了手,搭上中年男子的衣摆。
喻霁有一双修长的手,从圆润的指尖,到手背上微透着青色血管的细白皮肤,都写着娇生惯养。
他用食指和拇指抓着中年男子的深色外套,快速地轻轻一扯,又偷偷抬起眼来,望了望温常世,再重新低下头。
喻霁睫毛密而长,十分轻软,灯光自上而下照着他,睫毛的阴影打在他的鼻梁和脸颊上。
中年男子下了注,荷官用手心敲了一下铃,铃声清脆,把温常世留在了这间房里。
温常世盯着喻霁不放,直到荷官揭开盅子,喻霁脸上浮现了温常世在等的那个表情。
喻霁看清骰子数字后,眼睛微微睁大,嘴唇张开了一些,短促地呼出一口气,眼底里升起了笑意,唇角也有了一个很轻微的弧度。
——这个笑容,让温常世觉得很熟悉。
依据温常世和喻霁不长不短的相处经验来看,这是喻霁做坏事得逞后,不自觉显露的惯有表情。
温常世睁开了眼。
客房的窗帘拉了一半,外头天快亮了,他看了一眼床头的电子钟,六点二十分。
今天晚上,喻霁就要带温常世去张韫之的医院检查了。
在喻霁家里借住的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