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接起来。
温常世对他说:“周亿,是我。”
听见温常世声音的那一刻,周亿在火上被反复烤了九十多天的心,总算被从架子上拿了下来。
周亿没说话,喉咙梗着,等温常世继续说。
“我在你楼下,1523,”温常世说,“下来小心,避着点监控。”
周亿这次来宜市算是轻装出行,只带了两个保镖和一个助理,都住在隔壁房间,他换了套衣服,从逃生通道下了楼,一路低着头,到了1523门口,按响门铃,那名给他手机的男子替他开了门,周亿走进去,温常世坐在进门直对的单人沙发上,漫不经心地着看着他:“来了?”
温常世头发比以前长了不少,但没胖也没瘦,眼神依旧锐利,锋芒毕露。
“是,”周亿忍着心头的震动,走过去,隔着几步路恭敬地看着温常世,道,“来了。”
“坐,”温常世指了指沙发。
男子给他开完了门,就走到客卧的隔间去了。
温常世看着他关上门,对周亿道:“这次碰到我的事,先不要对任何人说。”
周亿从大费周章的见面就猜到了温常世有别的打算,说“知道了”,又问:“有问题的是谁?”
“沈向文,”温常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