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还活着,我得把她救出来。”奶奶猩红着一双眼睛,刀直直刺下去。
一个死人,身上血早就凝固了,黑血顺着刀流出来。
据说奶奶把我从我妈肚子里扒出来时是死的,小脸铁青,眼睛死死闭着,奶奶用死劲打,我也没哭,没出声。
她不相信我死了,又是掐人中,又是把她那些个朱砂黑豆往我身上撒。
“妈!你让儿子省省心吧。”爸一个大男人,跪在地上嚎啕大哭,眼泪鼻子直往下流,哭着求着。
“孩子死了,你把她放回去,让她跟她妈做个伴。”
一边的大汉都劝着,可谁也不敢往前走一步,生怕奶奶发起疯,把他们给坎了。
人们都说奶奶抱着一个死孩子走了。
后来我是怎么活过来的,谁也不知道。
就这样,我长到了八岁。
“刘奶奶!刘奶奶在家不!”
天还没亮,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我一个咕噜,差点从床上掉下来。
“来喽。”奶奶应了一声,披上件褂子就去开门,边开门边嘀咕,谁呀,一大早公鸡还没打鸣呢。
“刘奶奶啊。”
来人扑通一声就给奶奶跪下,我趴着窗户看见来人是个五十多岁左右的中年男人。
我们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