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行礼。
薛翀实在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退了出去。
但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感觉好像特别奇怪。整个大皇子府的人都怪怪的。好像说话办事都有自己的一套规矩。从凌北琭、士兵、那不知道名的女人到这些丫婢,好像个个都有个框子一样,规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就像这沐浴更衣,明天睡醒了再沐浴,又不会怎么样。为什么非得这时候进行?
没想到的事,他的房里却没有这么多人伺候。只有个水灵灵的丫头正往那沐浴的香汤里撒花瓣。
“不必了。”薛翀阻拦到:“花花草草的只有女人才喜欢。有热水便可。”
“是。”婢子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走过来为他宽衣。
“我自己来。”薛翀有些不习惯:“你可以出去了。”
“殿下,奴婢是奉命伺候您沐浴的。倘若就这么出去了,大殿下会责备的。”丫头兴许是着急,脸颊生出不自然的绯红。
“那好。”薛翀由着她葱白的指尖拨开自己的衣裳,露出了结实的胸膛。脱下了靴子和精致的棉袜,那丫头还要继续为他宽衣的时候,他皱着眉头走进了浴桶。“好了,我自己泡一会儿就行了,你可以出去了!”
丫头退到了一遍,却并没有急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