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迹蔓延,却依旧风度不减,丝毫不见狼狈之态,还透着几分无奈,“殿下既然都能装醉,为何不让微臣装醉?岂不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元梓筠狡辩道:“本公主哪里装醉了?”
“若不是装醉,为迎接长公主凯旋而归的宴席还未结束,殿下怎么就出来了?”
元梓筠强调道:“本公主说的是困乏!”
墨从安挑眉,“那殿下何故出现在此?”
所以千万不要跟读书人讲道理,本来伶牙俐齿的元梓筠一下子无言以对,盖因她想要整蛊在先。
墨从安走到一旁,在盛满水的盆子里洗了洗脸,水中墨迹晕染开,还好新墨未干透,他简单擦了擦脸,又恢复了那出尘的模样,可在元梓筠眼中,便是道貌岸然了,那白玉面庞若是撕碎了又不知道该是何种模样呢。
她挑起下巴走到墨从安面前:“本公主问你,可是你在朝堂之上说心悦我?”
墨从安毫不遮掩地承认,“是。”
元梓筠眼珠转了转,狡黠地笑道:“可是本公主花心得很,你若是嫁予我,我倒是可以让你做大房。”
这迂腐书生难道还能忍受做她的男宠不成?
一旁的小桃用帕子遮住唇忍住自己的笑声。
墨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