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怪罪那将军,便是要天下人以为,流言只是流言,若是君王都重视起来,那流言便成了事实。
元梓文拍案而起,感觉有一股气憋在胸口,又不得不压下。
“陛下,光禄大夫求见。”周越知陛下心情不美,故而只在门外通报。
他也知道,元梓文纵然谁都不愿意见,也是愿意见墨从安的。
果然,里面传来元梓文冰冷的声音,“宣。”
周越小心翼翼地将殿门打开,退至一旁,墨从安倒是仍旧是一副淡然模样,绣着红梅的白色靴子拂过白衣跨了进去,只见君王正端坐着,一只手握紧成拳按在桌案上,眉间萦绕着白雪皑皑,果然如那周公公所说,陛下今日心情确实不美。只是这张与以往不同的臭脸,做戏做得像极了。
故而他无畏无惧地行礼,“微臣参见陛下。”
“起来吧。”
元梓文命周越关上殿门,一下子大殿只剩下了他们两人。殿内有些许昏暗,墨从安边点上蜡烛边问道:“不知陛下为何事烦忧?”
元梓文反问道:“难道还从安不曾听说吗?”
墨从安皱眉,以往梓文见自己都是笑脸相迎,今日哪怕在无人处也是这样一副少有的冷漠模样。温暖的烛光下,他的脸庞泛着沉重的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