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异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陛下为何事而苦?”她问。
元梓文却不答,垂下头来轻轻翻看手边的奏折,反而问她,“礼数是废的么?”
这轻飘飘不甚在意的语气,若是熟悉他的人听了定是会胆颤心惊一番,戚桃言却没什么反应,“陛下是作为皇帝还是作为夫君同我说这话?”
不待元梓文回答,她又道:“若是作为皇帝,陛下可治我个大不敬之罪,若是作为夫君,陛下既然都不曾将我当成妻子,又怎么能让我当陛下是夫君?那么陛下在治我的罪的时候也要好好反省反省自己。既然陛下娶了我,连个假象也舍不得给么?”
她连“我”都用上了。
元梓文手中的动作停了,他抬起头看她,除了皇姐和墨从安,他还当真没有见过谁敢这么同他说话。他以为她是一个温婉到骨子里的姑娘,没想到的是她的眼神是那么坚韧。
只是可惜了,她这台戏,他不愿意同唱。
戚桃言望向他的眼底,那里是一方寒潭,没有因为她的攻击而溅起一丁点的涟漪,反倒显得她是一个唱独角戏的小丑了。
她看着温婉,却因此骨子里更多离经叛道,后来她问过元梓文,“陛下为什么不同她在一起?”
元梓文不答话,她却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