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她居然有一丝恐惧,当时掉下去时,她想到的只有墨从安,在晕过去之前,她才下意识地护住自己的孩子。
她怎么能爱墨从安爱得那么深呢?
世间最怕的不是爱得疯狂,而是爱变成执念,执念变成牢牢驻扎在心上的树,长得是如此地枝繁叶茂。若是强行拔去,心上只会多了一个大窟窿,永远也填补不了。
元梓筠攥着衣角,眼神落到别处。四周安静得只剩下她有些微粗重的呼吸声。
那个老头儿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是空空如也的竹床,刚准备转身,身后一只冰凉的手擒住了他脆弱的脖子,指甲微微地嵌入他的皮肉,似乎一用力就可以让他身首异处。
可老头儿脸上却没有丝毫的紧张和恐惧,仿佛早就料到一样,他那白胡子下的嘴唇弯了弯,问道:“你就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
“哼。”她冷笑一声,卡住他血管处的手紧了紧,“你究竟有什么企图?”
老头子吞了口唾沫,差点咳出来,分外有喜感,“我能有什么企图,你身上也没几两肉。”他上下扫了扫她的身板,眼神分外嫌弃。
元梓筠看他一个老头子还不老实,一副老流氓的样子,手上的力道又重了重,“说不说?”
“你当真以为我没拿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