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在这一刻又久违地剧烈地跳动起来。
末了,她说,“想得美。”
墨从安从喉咙里溢出一声笑,“想的是你。”
她看着窗外不说话,唇角却不可抑止地翘了起来。
元梓筠想起临行前的那个晚上,她钻进他的怀里,鼓足了好大的勇气问他,“为什么不恨我?”
“为什么要恨你?”墨从安不明所以,“爱你都来不及。”
“我都知道了。”
墨从安当即屏住了呼吸不敢言语,原本盖在她柔软的头发上的手像是生生地卡住了一样,“知道什么?”
“什么都知道。”元梓筠抬眼去看他,“有个问题憋在我心里太久了。”
墨从安愣了半天,浑身的血都凉了,半晌才问,“什么问题?”
“你说过,我是你的命,是你唯一的光,可我有时在想,若不是年少时我救了你,成了你灰白记忆里的唯一彩色,我还会是你的命、你的光吗?更为可笑的是,墨从安的悲剧从来都是因为元梓筠。”
墨从安搂住她的手紧了紧,“墨从安的悲剧从来都不是因为元梓筠。”
“那也和我逃不了干系。”元梓筠的声音闷闷的。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同你说这件事吗?就是怕你胡思乱想,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