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里翻滚涌动,想要压低质问钟宁的声音,不知不觉变成了令在场所有人都能听清的问话。
如平地炸雷般,这个质问声劈向另外的两人。
一人凝眉,一人慌愕。
气氛就这样被生生僵住。
在短暂的尴尬僵硬气氛中,钟宁拉起任家路的胳膊,将他拉到一旁。
原本不想把话说得很绝,但现在也没办法了,仰面,直视他:“任家路,我大概猜到你喜欢我,但是我想告诉你,高中三年,我是不会谈恋爱的。所以,你也别误会我跟他有什么,我之所以会在这,因为早上我把他撞了,我想赔偿他,这事就是这么简单,你听清楚了吗?”
他听得很清楚了。
沉默了一会,任家路点点头。
手指微握,压住胸口快要破开的难受,唇角扬起一抹自欺欺人又特别难看的笑容,“钟宁,我们还可以是好朋友对吗?”
“对。”除了男女朋友不行,他们还是最好的朋友。
她是这样想,虽然这个想法很天真。
被拒绝过的人,嘴上说是好朋友,但实际他们心里都清楚,他们之间以后很难恢复之前那种坦荡荡毫无顾忌的‘好朋友关系’。
鸿沟的产生,常常来源于微小的裂缝。
任家路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