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汗,顾东在床上坐了会,穿了拖鞋拿着水杯出门,握着门把手的时候,又想到了年仅八岁的言叙川当初推门时一定没有想到会看到的景象来,对于言叙川来说这无疑是噩梦。
门开了。
顾东拿着水杯望着客厅里坐着的言叙川愣住了,对方还是他离开时的坐姿,一动不动,背脊微微弯着,手里握着已经冷了的水杯,可能听到动静侧着脸看了他一眼,脸色苍白,眼里神色冷漠带着锋利与防备,见到是他,眼神微微动了下,放下水杯,靠在了沙发背上。
这一瞬间让顾东觉得自己是被信任的。还有言叙川的脆弱来。
“言先生好点了吗?”
顾东拿了耳枪递给言叙川,“量一下,早上吃清淡点,言先生还想吃点别的什么?”
“随你都好。”言叙川见顾东看他,这才拿起了面前耳枪量了下。
顾东没看到体温度数,问道:“多少?”
“三十六度五,正常了。”言叙川将手里的耳枪给顾东看上面显示的字数。
这一刻面前的言叙川竟然有点乖巧的错觉。
顾东见确实是正常体温,倒了热水递给言叙川,道:“言先生既然不舒服,今天还是休息一天好好养养。”
“嗯,好。”言叙川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