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气的。
世界上竟然还真有“垂死病中惊坐起”这种操作,没亲身经历前她一直毫无实感。她那一瞬间的感觉就是生龙活虎,一股血气往上冲,就想爬起来揍他丫的,发泄心头大恨——高烧居然一下就无碍了,虽然耳温枪告诉她那是错觉。
温度计显示她的体温还在38度多,属于高烧,重病人。她人虽然能下床,可嘴里发苦,两腿发软,人走在路上发飘——总比人躺在床上好,不过贝莉儿不会因此感谢这个名字长得念不出来的家伙的。
说到名字简直是噩梦。她坐在桌边一脸恹恹。暖气很热,她穿着长袖睡衣裤,觉得自己哈出一口气都是烧起来的,可是穿短袖又难受,太冷。她抱着一碗糖开水,一脸生无可恋。
早上贝莉儿坐在床上的时候还是面带微笑地瞪着那个手机,显然讨厌鬼一直别着头看不见她那个想跳起来暴打他的样子,虽然可能他看见了也不当回事,他不是一直这样我行我素的吗?
手机屏幕像是那种玩电脑时老出来碍眼的通知提示一样执着地立在眼前。——值得一提是,手机有自动休屏时间的,贝莉儿不记得是多久,反正要么30秒要么1分钟,神奇的是,每次屏幕一暗要休眠了,他都手指一点,立刻就重新亮起来,准度精确到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