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诺多尔看出她的畏缩,笑起来。她总是这么为他着想,而会委屈自己。有时候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害羞拘谨?少女仍然拘束而又向往地与风度翩翩的邀舞者交谈,悠长的乐音平缓轻柔,这不是抗拒而是需要接近,温柔而平静,坚定而沉着。他要做的只是去打开她的心,让她明白,告诉她:“这并不可怕。”
“follow me,莉莉。”
男子告诉他心仪的女孩,他只想在舞会上与她跳舞。不需紧张,他将带着最大的期待和快乐迎接她。也无需畏惧:这是美好的游戏,她只会享受到在乐声中起舞的欢愉。“don’t afraid。”
“but i……”
贝莉儿结结巴巴,在这种地方可没有手机屏幕,一切都要靠自己的声音交流。但这又和去砍圣诞树时如此不同,那时他们连猜带蒙,一切对话节奏都慢得恰到好处,也不怕会误解和错过什么,而如今在辉煌的乐声里,她不知道应该清晰地表现自己内心的慌乱,她不知道怎样让自己无法协调的身体动起来,跟上他的脚步。
更让她紧张的是距离,她从来没这么长时间地和玛利多诺多尔接近过。握着双手,搂腰扶肩,他那么高而呼吸喷洒在她头顶,她能感觉到到而不由自主地将头别开。陌生人有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