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试着搓头发的时候门打开了。银发青年雾气氤氲的跨出来喊:“莉莉……”他一头银发整齐地卷曲着垂在肩上,光亮如锦缎,绿眸璀璨得像宝石一样,红唇艳如玫瑰。他搜寻着贝莉儿,然后一脚踩到地上的信。看了眼,画中美貌突然崩塌了,鲜活起来,……再看了眼,不可置信的弯腰拿起来拆开。
真是超级简单又赶工的邀请函,摸着纸是他的画纸,丝带是他亲手扎在酒瓶上的。还有五角星……上的颜料也是他的颜料。他明明想着不可以拆开,但是手仿佛有自己的意志,或者还要怪那个蝴蝶结太好拆了,一拉就散。五角星落在他的手心里,小小的,像她的手一样。他拆开纸,用炭笔写着弯弯的圆体字,也可爱得像他一样。那都是中文,是方块字,他看不懂,但是不用看也明白所有的话。
玛利多诺多尔看着贝莉儿,她还傻乎乎地伸手揉着头发,一头泡沫,可能有点手足无措,过会儿反应过来了,朝他举手说声“嗨!”他知道那是因为他在更衣室里精心打理了自己很久,衣服不够了,他不得不穿浴袍出来,他精心打理了自己更久。
可是那些精心打理都抵不过花儿一头泡沫,一个不好意思又胜利的得意微笑。小母羚羊在山上跳,迎着日光跑到前头远远的去了,只给他留下那只晃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