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两银子吧?”
董飞卿笑起来,“你倒是会做梦。能带回二百两就不错了。”
“啊?”刘全睁大眼睛,张大了嘴。
“你不知道行情。”董飞卿道,“不管什么东西进了当铺,都会被贬得一文不值。去了先听一番不中听的话,随后跟他们开价,二百两,实在不成的话,一百五十两。记住没有?”
刘全又想哭了。
“对着我哭没用,哭不出银子。快去。”
刘全出门时,唉声叹气的。
董飞卿唤上友安,一起把小库房里的一些家当搬出来:醉翁椅、美人榻、紫檀木太师椅等等。
随后,董飞卿看着三围罗汉床,踢了一脚,“眼下小门小户的,这东西用不上。何时得空,也给我送当铺去。”
友安没搭理他,心说这是魔怔了吧?
董飞卿又在库房转了一圈儿,忽然想起一件事:“这宅子里是不是有个酒窖?”
“是。”
董飞卿问:“你们俩没偷我酒吧?”
友安皱眉,气道:“刘管事滴酒不沾,小的是一杯倒——偷您酒干嘛?又换不了银子。”
董飞卿哈哈大笑,回到房里,歪在大炕上,看着蒋徽收拾盛针头线脑的藤萝,问:“什么时候给我做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