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落座,莞尔,“我做傻事的时候也不少。”
“你可不是。”程询话锋一转,“与丁家的事,单凭我所听闻的那些,会生出多少疑虑,你应该清楚。”
董飞卿那般粗枝大叶的人,都觉得整件事不对,何况深沉睿智的叔父。蒋徽望着他,“您应该看得出,我不是品行纯良的人。最起码,有些时候不是。”
名利场、锦绣堆中的真正纯良之辈,他没见过,顶着这种名声的蠢货、伪善之人倒是见过不少。“所谓纯良,到底该是怎样的言行?像纯良名声在外的那些人么?”程询牵了牵唇,“若是那样,你不是那种人,我倒能放心些。”
笑容在蒋徽唇畔徐徐绽放。
那笑容至纯至真,让她在他眼中,变回了记忆中在他和妻子面前那个聪慧流转的孩子。程询笑微微地喝了一口茶,“你离京之后,叶先生和你婶婶都不放心,我曾派人追寻你的去向。你让他们远远跟随了两个月,便把人甩掉了。”
蒋徽点头承认。
“我见你这般警觉,知晓你不愁生计,便撤回了人手。”程询如实道,“而我不明白的是,你为何游转民间,不找个落脚之处。你走过的那些地方,很值得我琢磨。”
蒋徽微微低头,避重就轻,“您不是说撤回了人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