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到底开罪过多少人, 又有多少人曾经对他芳心暗许。”
“那可多了。”程夫人失笑,“那几年, 他和修衡、开林是小一辈人里最出色的, 反过头来为自家闺秀向他们提亲的门第可不少。”
蒋徽立时道:“恺之哥也一样啊。”
程夫人道:“他可比不了三个兄长。”
“都怪叔父, 太厉害了,”蒋徽道,“想当年连中三元,不到而立之年就入阁拜相……天,有这样的父亲,谁能青出于蓝胜于蓝啊。”
程夫人轻笑出声,“但是,恺之也没少享福啊。这几年,数他过的自在。”
“这倒是。”
程询是权倾朝野的首辅,程二老爷在翰林院行走,这样的现状摆着,程恺之若再早早考取功名,之于本就过于显赫的程府,是烈火烹油,全无必要。程恺之早就明白这一点,也乐得多几年积攒阅历的光景。
除了程询开出的八菜一汤,蒋徽还做了一道佛跳墙,从昨日就着手准备了。
董飞卿到酒窖选了一坛烈酒。
酒菜上桌之后,程询逸出特别松快的笑容。
董飞卿取来四个酒杯,问程夫人:“婶婶,今儿破例喝一杯吧?”
“好啊。”程夫人笑着颔首,“既是团圆酒,也是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