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恪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四点多了。
“怎么样?”程恪问。
出声的时候把自己都吓了一跳,声音像是从糊满沙粒的石缝里挤出来的一样,干涩得都带着哨声。
“你怎么了?”江予夺转过了头,“像尖叫鸡。”
“放你的屁,”程恪说,声音还是吹着哨,“还晕吗?”
“好多了,”江予夺慢慢坐了起来,抱着被子,“不想吐了。”
“喝水吗?”程恪问。
“嗯。”江予夺点点头。
能点头了,应该是不晕了,程恪拿了瓶水,拧开递给了他。
江予夺仰着头灌下去了大半瓶,然后抹了抹嘴,转过头冲他笑了笑。
程恪也笑了笑。
江予夺的这个笑容让他非常不是滋味儿。
“你饿吗?”江予夺问。
“不饿。”程恪说。
“困吗?”江予夺又问。
“没感觉,应该是不困。”程恪说。
“哦。”江予夺点点头,抱着被子,似乎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程恪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是个得过且过的人,一旦危险和麻烦过去,他就不会再去纠结为什么,怎么办,怎么会,他长这么大,很多时候就是这么糊里糊涂地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