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江予夺现在看上去很平静, 没有嫌弃也没有生气, 他也觉得自己身上每一颗细胞里里外外都透着丢人现眼。
陈庆上了车,程恪想要上后座的时候,江予夺在他后头说了一句:“我俩在后座。”
程恪非常想说你去副驾坐着吧,但从拉开车门这个动作开始, 他才算明白了一只常用手在日常生活扮演着多么重要的角色。
就连上车这种简单的事, 右手不能动之后,他都仿佛小脑受损, 下意识想用右手去撑车座,伸手到一半的时候猛地回过神, 不能用!
在他脸冲下趴到后座上之前, 江予夺从后头一把抓住了他后领子,然后一拽。
趴是没趴下去, 但这突如其来的猛地一勒,程恪觉得自己差点儿要岔气:“……你劲儿也太大了。”
江予夺没说话,关上了车门,往车那边绕过去。
“难受吧,”陈庆回过头冲他乐着,“我以前手腕也骨折过,我靠,我他妈拉屎都擦不了屁股……”
程恪只觉得一阵无语:“你他妈是仅有的一只手骨折了吗?”
“啊?”陈庆看着他,估计是没听懂。
“你一只手骨折了,另一只手还能用啊。”程恪咬牙解释着,江予夺坐进来的时候他都没顾得上往边儿上挪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