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微微地阖着，像是不太耐烦。
“你这么讨厌我？”裴启辰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还行！”她想了想，据实回答，没有讨厌到接受不了，抬头看他，发现他眼中跳动着一种叫做愤怒的火焰。程灵波讶然：“你看起来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裴启辰沉默了！
程灵波不解地看着他。真的有点不明白他为什么看起来这么生气！她望着他，而他也一直在看着他，那眼神让她有点费解。他不动眼珠，只是一双眸子更加的乌黑发亮，透着刻骨的深邃，不知道里面装了些什么。
他这么看着自己，程灵波也没移开视线。两人的视线相撞，搅合在一起，这样的气氛似乎有点尴尬和暧昧。
程灵波的脑海里在转动着，面上却无任何表情，在想他到底怎么了，还没想什么来，裴启辰已经伸出手，抚摸上她的面颊。
程灵波没有动，因为此刻，裴启辰的脸上覆盖着一层淡淡的光芒，有着一层浓浓的忧郁，一如这漫山冰雪，雾霭茫茫，这些情绪，将漂亮的五官给映衬的落寞，沉寂。
此时，这样带着一丝犹豫的裴启辰，反倒是不像裴启辰了！
程灵波心中疑惑，再度深深的皱眉。看了眼车窗外，雪都下起了了！再不开车，停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