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的吗?丫头?”裴启辰低头看着她,抗议的声音有一半儿音是从鼻腔里发出来的,慵懒地拖着长长的调子。听在耳中,就好像有一只柔软的手,在人心底轻轻地挠。
程灵波明澈的眼,有着刚睡醒的惺忪和迷茫,让人看了心头绵软。
“你是裴启辰?”程灵波有点错觉,这人怎么就突然变得那么温柔了?这不是裴启辰啊,早晨起来他该用恶毒的口讽刺她才对的呀!
他垂下眼睫,转脸,看到旁边茶几上的速写板,伸出一只手去拿速写本,程灵波伸手去抢,不想被他看到。
可是裴启辰却另外一只手按住了她,“别动,我看看,画的我什么样子!”
程灵波不再抢了,随便他看。
裴启辰视线这才落在速写本上,看到她画的他,姿态各异,却每一张都神|韵抓的很准,寥寥几笔,却勾勒出他的轮廓,形似且神似!
只是当他看到她画出的姿势一个个是如此的诡异后,啪得一下将速写本拍在茶几上,大吼一声:“我说我怎么这么累,原来你给我摆了这么多累人的姿势!”
程灵波瞪大眼看着他,“我想象着画的!”
“丫头,你当我死了吗?喝醉了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还是你学会撒谎了?”他开口,很轻的声音,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