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那人是怎么对待他的?”
因为营养不良,霍清辉身体瘦弱,除却上学,还要做家务。寒冬腊月,他的手都冻红了,手指肿的像是土地里的胡萝卜。
她想起了初见霍清辉的那个夜晚,他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坐在地上,胳膊上不停地往下流血。
一滴,又一滴。
“别冲我发火,”霍清熙笑笑,“你要知道,他们做这个决定的时候,我还没出生呢。一直到前几年,我才知道自己还有个哥哥在这世上。”
沈皎皎沉默不语。
“刚把他接回来的时候,他一身的伤,头被人砸破,昏迷不醒;那时候他昏迷着,嘴里还一直念着个名字,我凑近了听,像是‘神六’,我还以为他想要六神花露水。”
霍清熙说到这里,似乎被自己逗笑了,嘴角弯弯,像极了月牙。
“后来,我才发现,他一直念着的,是沈柳。”
沈皎皎抬起眼来。
“他回家之后,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肯下楼;整整一个月,他没有踏出家门半步。父亲请了医生过来与他沟通,最后确诊为躁郁症。”
躁郁症?
这是一个陌生的名字,沈皎皎从来未曾听闻过,她有些懵,问:“可以治愈吗?”
“可以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