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皎皎,什么也不做,就让她这样陪着他。
抑郁发作的时候,像是溺水一般, 周遭没有人能够向他伸出援手;他一个人在寂静无声的下沉——而皎皎,是唯一一道能看到的光。
他能做的,就是去朝着光亮处奔去。
沈皎皎摸着他的头发,一下往一下地顺。
好久,霍清辉才哑着声音说了句:“对不起。”
“没事没事,”沈皎皎搂着他,“要不今天先不吃饭了?”
沈皎皎还没有告诉家里人,霍清辉的这个病情。
她摸不准沈妈妈的想法,暂时还是瞒着她。
霍清辉闷闷地“嗯”了一声。
处于抑郁期的霍清辉异常脆弱,沈皎皎抱着他,就像抱着一个瓷娃娃。
她看过书,说不同人,抑郁发作起来也不同。她不知道霍清辉想要做什么,就默默地陪着他,等着他好起来。
抱了大约半小时,霍清辉气息渐稳,竟是睡着了。
看他眼下有淡淡的乌青,大概是这几日工作繁忙。
霍清辉重,沈皎皎尝试了一下,果断放弃扶他回卧室这样的想法。
轻手轻脚把他的鞋脱掉,放在沙发上,找了个毛毯盖在他身上——做好这一切之后,沈皎皎才捶着背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