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搁下筷子,看向太子:“殿下是储君,将来后宫三千……”她眸色幽幽,便不再说什么了。
司徒珏一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你想说什么?”
唐蕊垂眼,不敢看他星辰般闪耀的笑眸,道:“奴婢没说什么。”
他道:“小小年纪,你倒学会替古人操心。”他提了提碧瓷酒壶,道:“这该是膳房去年酿的青梅酒,陪孤喝一杯。”
唐蕊看他打算给自己倒酒,急忙起身接了酒壶,给他和自己各倒了一杯。
饮了一杯酒,入口甘醇,果然是隔年的好酒。
她想起命妇院的四个美人,问:“殿下打算一直晾着那四个美人?”她觉得有些不人道,活生生的四个人没半点指望,那跟坐牢有什么差别?
司徒珏满饮一杯,勾唇看她:“怎么?方才说起孤将来后宫三千还一副愁苦样子,现在倒是怂恿孤去宠幸那四个美人?”
“奴婢没有。”唐蕊忙道,“只是觉得若是一辈子关在那里,终究不是法子。”
司徒珏替她倒了一杯,道:“你若想处置,寻个错处,发还原籍便是。”
他这么说,唐蕊倒是安了心。一个女子,固然是棋子,送回去即便是寻常日子也有个盼头。
他连饮了几杯,唐蕊知道膳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