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他越贴血越流得厉害,最后还是奶奶跑过来抱着他哭,带他去的医院。”
尽管夏莱说这番话时,语气中没有任何的情绪渲染,可我却就此沉湎在无法自拔的失重感里,沉重就像千斤顶砸下,让我闷到将要窒息,我忽然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因为我怕啊,我怕我一开口,就会泣不成声。
也难怪,我与他在一起两年,不管我怎么问他,他都不愿告知我,他的生日。他当时挺轻描淡写,说他从小到大没有过生日的习惯。
原来,对于我们大多数人而然,生日这个可以聚集一堆人来吃吃喝喝醉生梦死的日子,对于他而言是逶迤盘踞了二十多年的噩梦。
原来,曾经像阳光似的朝我的世界奔赴而来的男子,他比我更早去承受生活的残酷。而更残酷的是,我小时候不过是需要忍受贫穷带来的清苦,而他是需要消化吞咽掉生活带给他的所有暴戾的黑色幽默。
喉咙一阵干涸,我放在身侧的手,捏了起来。
扫了我一眼,夏莱把还剩半截的烟随手按熄在一旁的垃圾桶上,她随即靠在护栏上,声音娓娓而来:“张源比张代大5岁,我妈生张代那时,他已经记事了。他也责怪张代带走了妈妈,随着时间的迁移,他这些责怪变成了最深刻的敌意和疏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