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枕头的熊,他把灯关了,说:“过两天,我还是得带个枕头过来。”
我没应他这话茬,而是骨溜翻了翻身,背对着他。
可能是已经感觉到我的情绪低落,张代的手小心翼翼放在我的腰间,轻轻拍了两下:“唐小二?”
混杂着鼻音,我浅浅应了一声:“干嘛?”
又轻拍我两下,张代的语气徒然变得有些小心翼翼:“你是不是又有别的烦心事?”
鼻子酸了又酸,我想都没想脱口而出:“想家了。”
静默对峙了大概半分钟,张代覆在我身上的手,轻颤些许,他的声调低了好几个度:“对不起。”
我这才惊觉,我对他的毫无遮掩,将他的情绪也带偏,让他成功地再一次愧疚他那晚与我争吵摔门而去,让我独自面对接下来的风声鹤唳。
而我更介意的是,“家”这个字对于张代来说,似乎显得太过残酷。
我好歹曾经有家,享受过亲人最热切的关爱和最真诚的付出,可在他那里,家是笼罩着暴力,冷漠,疏远和残酷的地狱。
急急旋过身去,我反手抱住他,说:“咱们别说这个了。”
为了赶紧的转移话题,我马上接着说:“额,张代,我给你说个事啊,哪天你有空,咱们请戴秋娟那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