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会来得那么突然那么激昂,那么排山倒海那么不可控制。
身体着实哆嗦了一下,我也急急站起来,忙不迭把桌子上乱七八糟的笔筒刀子啥的往旁边一拨,我尽量放轻声音,说:“汪晓”
但汪晓东却不给我把他名字喊全的时间,他又重重连续拍了六七下桌子,声调依然高到惊人:“我真的忍不住要问候张代他全家了!高中那阵他抢我女人的帐还没算清,现在我好不容易再喜欢个女的,麻痹他又抢了!麻痹的我上辈子挖了他家祖坟,他才这么三番两次我看上谁,他就把谁搞到手!****的,这次我不弄死他,我就******是孙子!”
尽管汪晓东的语速很快,可“高中那阵他抢我女人的帐还没算清”这十几个字,依然清晰到一字不漏地落在我的耳中,它们像一串惊雷炸得我耳朵发烫,也像是繁密的蚂蚁,密密麻麻爬在我的心上,咬得不算特别痛,可那些若有若无的痒,更让我想要抓心挠肝。
有时候人真的是一个特别微妙的动物,有些事,只有一个人在你的耳边细细碎碎提起,你未必当一回事,而当有两个人通过不一样的方式给到信息,那你之前所坚持的信念,也未必不会摇摇欲坠。
对照汪晓东此刻的愤慨,我猛然想起刘深深那么煞有其事跟我说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