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内心的狂风暴浪强力压制住,我装作已经被张代的安慰抚定了心,说:“我知道了。你放开我呗,热呢。”
慢腾腾地别开手,张代扣住我的后脑勺,在我的额头上蜻蜓点水亲了亲,他可能是为了将我彻底从刚刚的黯淡气氛中挽救出来,他转而说:“肉松包呢?它跑哪里去了?”
我很是配合循着他这话,左看看右看看的,最后发现那只眼神撩人的狗子,它不知何时跑着蹲到了电视柜那边去了。
真心对这种软绵绵的物种没啥抵抗力,我三两步去把它抱过来,摸了它的头一阵,刚刚还七上八下的心安定了不少。
没一阵,送外卖的上门来了,张代签了单,却把海鲜饭冻柠茶硬塞着送给了外卖员,只留下鸡蛋仔和蛋挞,放到了冰箱里去。
做完这一切,张代把电视打开,音量调大,空气中那些不愉快的气息,就这样被挤掉了。
似乎对看电视不太感冒,肉松包窝在我的大腿上睡着了,我把它放到沙发的一角去,余光扫了挂钟,只见时间已经过了十点。
我以为张大有今晚不过再过来了。
但我的自以为还没落地生根,一阵急促的门铃声终于划破空气,钻进耳膜。
门外,站着的人除了张大有,还有张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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