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实在不方便给地址,那我回去了,再带给你哦。”
我竟是招架不住她这番热情,只得说:“那好吧,谢谢。”
似乎已经完全从丧失至亲的悲痛中彻底走出来,吴邵燕语气轻松俏皮:“那嫂子,我不打扰你休息,晚安。”
凌乱一阵,我正要把手机放下,它又急急叫嚷嚷了起来。
这一次倒是张代打来的,但那些所谓欣喜的心情,莫名其妙沉入谷底,我有些焉巴巴的接起来。
张代的气息,倒是平稳了:“唐小二,你在家,还是在外面?”
我意气阑珊:“在回家路上。”
语气缓缓的,张代问:“怎么弄得那么晚?”
郁闷劲又蹭蹭蹭往上升,我一下子来劲,憋了好几个小时的烦闷澎湃倾泻而出:“汪晓东那****,点了一堆的菜,花了我一千多块钱。他大爷的还要喝酒,喝完就耍酒疯,跟个智障似的赖着让我送他到皇庭玺园。到了之后,他又哔哔着我让我到院子里给他爷爷打招呼,我不愿意去,他还暗示说我太拽说不定会给你带麻烦,我不情不愿去了,这么折腾下来,能不晚吗?”
张代言辞间似乎有了些皱意:“那汪晓东,是怎么向汪爷爷介绍你的?”
我想都没想就直说:“他说我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