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将所有能带走和该带走的东西打包得差不多,我之前藏在枕头下的张代的照片,不知道从哪里跃现在眼帘里,我连迟滞一秒都没有,转身将它扔到了垃圾桶里。
对于我曾经亲手捣弄起来的葡萄架鸟巢椅和瓜果花架,我其实有万般的不舍,可我们的生命,从来都是一场不舍与分割的旅程。
我这大半生,不舍的东西有很多,可我越走着,被舍弃的也很多,于是我终于也能将那些曾经最舒适的青翠,舍于身后。
在正式出发准备挪窝到佛山之际,我去找了戴秋娟,我把我和张代离婚的事当面告诉她,她拼命追问我离婚的缘由,是不是因为那个什么狗屁姓吴的。我无言以对,戴秋娟抱着我痛哭流涕,大骂张代就一龟儿子,似乎离掉婚的人不是我,而是她。
我怕她情绪崩塌对宝宝不好,好不容易将她劝住,却无法阻挡离愁别绪的渲染。
来深圳四年多,我与戴秋娟一路搀扶走到现在,现在我要去佛山,她过没两天就要跟着刘鹏回去刘鹏的老家待产。我担忧她去到了得不到好的照顾,她愁着我一个人去陌生异地连个朋友都没有,反正这次见面气氛总有淡淡感伤,然而再感伤也抵不住现实拉锯。
我终于与呆了四年多的城市辞别,辗转来到佛山,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