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流水,那我还不赶紧放飞自我爱咋咋地,几乎是想都没想我就躺下去,蜷缩起身体在那一片无边无际的沙滩上滚动起来,我滚啊滚,滚啊滚,却不慎被一块石头咯了一下,我的腰徒然一痛,我的眼皮子动了动,眼睛就在毫无意识中撑大开来。
沙滩和阳光付诸虚无,映入眼帘的是一盏白灿灿的白炽灯以及白如雪屑的天花板。
茫然无措的,我将视线晃了晃,竟看到汪晓东的脸。
我还是沉迷在我已经死掉的幻象里面不能自拔,我居然脱口而出:“你怎么也死了?”
难得严峻正经的脸,抽搐痉挛着,汪晓东狠瞪我一眼,张嘴就骂:“你踏马的终于舍得醒了,老子还踏马的以为要出钱给你办丧事了,我艹!妈的,我刚刚就在想,只要你半个小时内还不醒,老子就对你奸.尸!”
他的意思是说,我没死?
我的大脑皮层,似乎在那一场冰冻中被冻坏,我迟滞了将近十秒,才疯了似的急急忙忙作势想要从床上爬下去。
眼疾手快,汪晓东将我弹起来的身体重重一摁,将我摔回床上,他的眼睛瞪得更大:“你要赶着去投胎是不是?”
我急得舌头打结,嘴巴张了几次才能吐出完整的话来:“张代呢?他人呢?他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