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大爷只不过是想这几天照顾照顾他,等他龙生虎猛了再说啊,他现在这么哔哔一大串的尴聊,我是真的不知道怎么搭话了。
于是,我抿着嘴,沉默以对。
越是沉寂,我和张代之间的气氛越显得怪异,在我快要撑不下去时,谢天谢地的,李达他敲门进来了。
把插好的百合放在床头柜上,李达似乎察觉到了气氛的异样,他开口打破这僵持,说:“张先生,唐小姐,你们想吃什么?”
转身背对着我,张代轻描淡写说:“帮我安排护工。然后你和唐小姐到惠州凯达工厂去,盯一盯线路板的制程。你们必须要盯到那个板子能批量出货了,再回来深圳。反正,不能出任何纰漏。”
李达微微一怔,但他很快:“好的,张先生。”
效率挺高的,李达出去没一阵,他就带了两个四十来岁把自己收拾得挺精神看起来挺利索的一男一女过来,这两个男女也不用李达怎么交代,就凑一堆商量着分工合作,总之看着蛮靠谱的。
即使这个病房空间够大,可忽然多出来两个专业的护工,我顿感自己的多余,也深刻地意识到张代将我往外推的心,有多坚决。
就像是被人硬生生灌下一大桶的浓缩柠檬水,酸意如浮光掠影光怪陆离在心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