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又分外孤独的灵魂。
喉咙里一阵阵的发干发涩,我强行挤了好一阵,才挤出这么几句:“既然你跟你爷爷说清楚了,道歉不道歉其实没什么的,反正以后他别再把我吓破胆就….”
从兜里把烟盒掏出来,汪晓东将它的开口扣在手掌上拍着,他抬了抬眼皮子,又垂下去,他再次将目光挪得离我十万八千里:“那可不行。我爷爷那个老糊涂,他是差点杀死了你,别说让他道歉,让他给你下跪都不为过。道歉这事,需要在某些人看来很虚,好像没啥意义,但这代表着道歉方对被道歉方重建的一个尊重,我爷爷必须要尊重你的,因为你值得被尊重。他就算不为他曾经对你的生命造成威胁道歉,他也得为他对你那些轻视和侮辱,作出道歉。”
卧槽,我以前倒不知道像汪晓东这种人,他的嘴里面能冒出像湖水般深邃得让人要花点脑子去理解的句子来!
无所适从,我干巴巴嘿嘿一笑:“你今晚像开挂了似的,说话太深奥我有点听不懂。”
汪晓东咧了咧嘴:“听不懂也没事,反正像我这种人,正经的时间少,这种深奥的时刻更少。反正我这种人,还是适合吊儿郎当地活着,那样痛快。说句话都要拿捏来拿捏去的,做点什么都要瞻前顾后的,那种方式不适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