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我再犹豫不决优柔寡断真的挺讨人嫌弃的,更何况如果张代也去,那多个人多个照应,汪老头他要再使坏,这次我们就直接跟他拼了。正能动手就别哔哔,真的不能再像上次那样给他整个毫无招架力,被动承受了。
打定主意后,为避免不慎再与张代有姿态接触,我坐到了副驾座上。
张代没有再说什么,他很快坐到后面去。
估计这是张代和汪晓东几年以来,第一次同坐一辆车吧,反正在车上谁都没说话,气氛在沉默里被酝酿得分外怪异,好在沙尾离红树林不算太远,没一阵就到了。
下车之后,汪晓东叼着根烟吞云吐雾,他没吭声,只用手势示意我们跟上他。
汪晓东刚刚把门打开,肉松包就朝他奔过来,一把抱住他的大腿,汪晓东抖了抖肩就弯下腰去抱起狗,他用宽大的手掌顺着摸肉松包的头,他回望我:“肉松包特别害怕我爷爷,你刚刚再磨磨叽叽一阵,估计它都要被我爷爷吓死了。”
实在不知道怎么回应他这话,我只得嘿嘿干笑。
没再说话,汪晓东用脚把门踹得更开,他侧了侧身,示意我们进去。
我还以为汪老头会在客厅里面临危正坐,就像一尊佛似的呢,但大厅里一阵空荡荡的,一个鬼影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