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汪晓东说:“我想请你明天早上八点,到深圳殡仪馆大礼堂参加我爷爷的追悼会。”
就像是有什么哗啦啦往下落,砸在心口压着闷得慌,我握着手机一阵,嘴巴张合了好几次,我都不知道我这会儿该吐出什么话来,才会显得恰如其分。
在我静默的半分钟后,汪晓东的声音里有浅浅黯然:“你不想来也没关系。”
我的呼吸急促得有些不顺畅起来:“我去,我去!”
气压低沉如旧,汪晓东又说:“谢谢你能来。我还有别的需要通知的人,就先这么着吧。”
电话被挂掉了好半响,我都没有缓过神来。
用脚撑着把鸟巢椅暂停住,我坐起来捏着手机点开编辑短信的界面,我的手反复在手机屏幕上划来划去,但我最后只给汪晓东发了几个字:节哀顺变。
这种时候,汪晓东不回复我其实我也挺理解,没想到他基本是秒回,他说:会的,有心了。
这样认真而庄重的汪晓东,让我有些陌生也让我感觉到心酸。
因为汪晓东这通电话,整整一天我都在靡靡的状态中浑浑噩噩过,时间在浑然中又从初日普照变作华灯渐上。
保姆阿姨把小二代带回房间睡觉之后,我一个人呆坐在沙发上,两只手两相抱着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