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而来的三轮车撞倒的都不知道,身体已经重重摔在地上,那个手机扬得老高再落下,屏幕碎得晃眼。
我想伸手去捡,当日在大有办公室的场景却一一再显,很快有温热的液体从我的后脑勺漫过来,落在我的脖子间慢慢的灼痛,我很想睁开眼睛看看,但深圳灰蒙蒙的天空很快在我的视线里缩成一个黑点,最后变作什么也没有。
我不知道到底是谁把我送到了医院,反正我醒来时,戴秋娟和李达,谢云和陈诚,还有胡林,他们在我的面前站成一排,他们不断给我说着安慰的话,他们那么卖力地想要将我从悲伤里拽出来,可我失去的不是银行卡上的存款,不是价格越发水涨船高的物业,不是变心到渐行渐远的男人,也不是胳膊和大腿,我弄丢的是我此生最大的软肋。
于是,那些安慰的话,再用华丽的词措堆砌,它也无法成为真正的救心丹。
我仍旧是无可救药的可怜人。
后来,我说我累了乏了,戴秋娟就让大家都走了,她单独留下来照顾我。
我们彻夜长谈。
也可以说是戴秋娟跟我说了整整一夜的话。
她说的话,多是从李达那里听来,她不断给我分析总结,她说就算张代不可信任但她认为李达靠谱,李达一直对我抱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