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不只是过分了,谢四妹,只有人,才能过上好日子,而不是亲娘都不救的畜生!”
    “畜生?你骂俺是畜生?要不是你,阿娘早死了,六郎被赶了出去,二嫂得了俺家的老宅子,早就替俺找一户大户人家嫁了,俺现在过的就是少奶奶的生活,还用得着在这天天吃斋念佛吗?”
    却原来,当初盼着六郎娘早死的那么人里面,还有一个她的亲闺女……
    江秋意只觉得心寒,心寒之后还心惊,幸好早上六郎娘没跟着来,她来了听见了该有多伤心?
    怀里头还踹着六郎娘亲手缝制的小衣,说是怕四妹走的急,没带够换洗的,巴巴的熬了几个通宵,一针一线给她缝的。江秋意站了起来,将小衣从怀里头掏出来,突然就失去了和谢四妹争辩的兴趣,只小心翼翼的把小衣藏的皱巴巴的每一寸布料抚平,声音悲凉。
    “你娘怀你的时候该是日盼夜盼希望是个男孩,可生下来你是个女孩,偏偏还早产身体虚弱,我相信当时肯定有许多人劝你娘和你爹,要不就把你丢了吧,病怏怏的小女娃,送人也是没人要的。”
    江秋意的声音很轻,就像有一只蚂蚁,爬上了谢四妹的后脊梁干,她每说一句话,那蚂蚁就不紧不慢的往前爬几步,叫她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