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午才入府,来了以后又一直在睡大觉,除了吃昨晚上那一晚肉糜粥,其他什么事儿都没干。可人家却从那一碗粥里头吃出了问题,甚至连他的底细都摸清楚了。
张炳当下不敢再怠慢,忙说:“夫人恕罪啊!这个这个,府中的一应吃穿用度全都是由宫里头统一配备的,小人,小人不知啊!”
“你不知?那谁知道呢?”
江秋意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张炳,像是在对他说却又不不像只是在说他一个人。
“侯府落成一年,相比本夫人和侯爷的姗姗来迟,你可以说是这侯府的老人儿了,这一年来你捞了多少侯府的油水,本夫人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过你一马的,可是你啊,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本夫人和侯爷当猴子耍!”
说着,她加重了语气:“不但是侯府的采买吃穿用度你从中下了黑手,连这府里头其他下人的月例银子你也是贪墨了的,要不你能在外头养得起三房外室,还能成了千金一曲的绿袖姑娘的入幕之宾?”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张炳黑心是众所周知的,被调拨来侯府的其他人在宫中时地位就没张炳高,他又出身张氏门阀,自然没人敢跟他对着干,月例银子被他黑走了一些也就黑走了,谁也不敢把他咋滴。
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