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命,他总是格外较真。
“六郎,六郎,俺是你姐姐啊!”
谢四妹忽然扑过来抱住谢六郎的腿,豁出去命的哭:“六郎,你还记得小时候俺经常给你洗头,阿爹从皂角树儿上打下来的皂角,全都是俺磨成了汁儿给你洗的头,你还记得吗?”
“阿爹每次买回来肉包了饺子阿娘全都是捡了有肉的给你吃的,俺和三姐都是让着你的,那次你被野猪捅出了两个大血窟窿,还是俺拚命的跑去张婶儿家给你找你的药粉回来止血的,六郎,弟弟,求求你就让俺留下吧!”
“俺保证再也不干坏事儿了,再也不会和秋娘磨牙了,俺只是想在长安安安生生的将孩子生下来,让他长在这儿富贵之地,将来有一个光明的前程,求求你了,你就可怜可怜俺吧!”
“俺虽不是你的亲姐姐,可到底咱是一块长大的,你就看在阿娘养你一场的份上,可怜可怜你姐姐还有俺肚子里这未出世的孩儿吧!他将来,将来也是要喊你一声舅的,你不能这么狠心啊!”
谢四妹哭的一抽一答的,下气接不着下气,整个人匍匐在谢六郎脚下,卑微无比。
那些个命妇哪里知道这里头有些什么样的过往恩怨,只看见一个大肚婆跪在忠勇候的脚下哭的无比凄凉,不由得全都起了恻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