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这么一讲,不行就算了,你何必动气。”
“滚开!滚!”兰姐推他。
“阿兰阿兰。”郭父小声哄着搂着,将兰姐哄进房间里私下安抚。
郭宰对他俩的动静视而不见,只定定盯着电视机看新闻。
报道说,那些闹事的人已全部被警方逮捕,有官员接受采访,愤怒表示:“这里是法治地方!野蛮无赖的违法行为统统不会被姑息,统统会依法审判,不论你有多可怜多逼不得已,都不是违法甚至放火杀人的借口!想来香港,可以!想留香港,也可以!但前提是,必须通过合法程序申请,这里没有后门与捷径!也不向暴力低头!”
郭宰浑身发寒,额头布满细汗。
晚上他难以入睡,睡着了却不断做梦,梦见自己被大火围困,四周火红火热,又烫又滚,氧气眨眼就透支,他呼吸困难,拼命地喘,好不容易吸一口气,又被呛得咳嗽不止,眼泪直流。
他快支撑不住了,再困一秒,他就会死。
一只手从红红烈火中冲过来,死死拽住他往外拖,越拖,被火所灼的烫痛滋味越轻,氧气越多越鲜美……
郭宰扎醒了,湿了一身睡衫,心跳又快又乱。
他起身换了衣服,走路无声去到客厅,悄悄开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