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往日里对孩子太严厉了,瞧瞧这孩子,胆儿那么小,哀家不过是叫她替我簪花,却像是哀家要吃了她似的。”
太后对着钟氏说完,又把目光转回了姜思之,盯着她的脑袋,语气带着点威慑:“你要是再不过来,哀家才是真的要不高兴了。”
钟氏听出了太后语气里的不悦,连忙站了起来,朝太后告罪:“太后娘娘教训的是,小女自来不大爱出门,也少见这等场面,难免有些胆怯,还望娘娘赎罪。”
太后可不爱听钟氏这净说些场面话,只等着下面的姜思之的反应。
姜思之知道自己今日任性了,此刻听见母亲这般伏低做小,也不敢再托大,干脆跪了下去说:“能为太后娘娘簪花,是臣女的福气,只希望娘娘一会儿莫要嫌弃臣女愚笨就好。”
太后听见姜思之的妥协,终于弯起了嘴角宽慰她道:“无碍,过来吧。”
姜思之从一旁走了过去,从宫人手里端着的黑漆方盘里挑了一朵最大的出来,走到太后身侧小心翼翼的把花戴到她鬓边,又仔细的调整了一下位置,才往后退却两步。
“太后娘娘,臣女已经簪好了。”姜思之恭恭敬敬的说道。
郁氏用手抚了抚头上的花,也没去照侍女端着的奁妆镜,转头朝皇后那儿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