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那里低头,倒叫他占了上风。
想到这里,李定宸不免有些灰心。结果他将这番自我检讨说出来之后,皇后非但没有安慰他,反而道,“陛下还有一处错了。”
“什么?”李定宸愕然。
“王先生气着了陛下,那茶杯却是无辜的。陛下发作不得王相,就迁怒茶杯,可怜好端端一个甜白瓷的杯子,就这么被打碎了。”越罗煞有介事的叹气。
李定宸正要嘲笑她多愁,为个杯子也至于如此,但话还未出口,脑中转过一个念头,那一点笑意就僵住了。
皇后说的难道只是杯子?他今日能为自己受气摔了杯子,明日就能为这个责罚下头的人,将来执掌朝政,牵连朝臣也并非不可能。李定宸熟读史书,自然知道“迁怒”和“连坐”两个词,究竟有多严重。
他不想承认,又不得不承认,“朕的确错了。”
母后说他不如皇后,竟是半点都没错。虽然早就知道这一点,但这几个月来,李定宸也独立处理了一些事,尤其上回封爵的事将王霄也绕了进去,正是志得意满,以为自己羽翼已丰之时,这迎头一击,不可谓不痛。
说是一国之君,实则处处受制,越罗入宫之后,非但没有跟着他享尽福分,反倒处处都在帮衬着他。否则,他李定宸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