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声的啜泣,只偶尔泄露出一点声响,到后来就变成了小声的哭泣。越罗厚厚的冬装都被泪水浸透,潮湿的触感直透皮肤。
他那么难过,但自己却无能为力。
这是越罗第一次清晰的意识到,这世上有很多事,不论你有多大的能力,都无计可施。
生死无常,便是帝王也不能左右。
但哭过了,摆在那里的事情也还是要去面对。
天泰八年十一月十八日,皇帝下诏,命宗室命妇入宫侍疾。
说是侍疾,其实就是越罗领着她们在万年宫外坐着罢了,并不需要她们真的去做什么。不过人一多事就杂,又是在数九寒天,因着赵太后病重许多事都一律从简,自然是比不得在家中舒适。
但没有人抱怨,所有人都摆出一张端庄肃穆的脸。因为到这一步,她们都知道,赵太后只是在熬时间了,没有谁会在这个时候触霉头。再说,这件事对接下来的局势也有可能影响,有心人也该开始种种安排和行动了。
这日越罗回到长安宫,进了门,就见周姑姑已经候在这里,显然是有事要禀报。
她一边让身边的人伺候着将外面的大衣服脱下来,洗手净面,一边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是那个王桂枝。”周姑姑道,“此事